一个赌徒的保证书来自jisuwa.com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麻将。 当你没挣到比那个叫比儿盖死略少的金钱还处于骗吃骗喝状态的时候,是不可以放心地同你一样穷的人一起围城的,因为他们说穷凶就极恶,作为一个风流倜傥风情万种风华正茂风度翩翩风花雪月的风流才子,同这些穷凶极恶两翻非要做成四翻而四翻非要打掉叫降为三翻再自摸杠上花长期以麻胡终结的恶徒打他们定规定的麻将,无疑是将自家老婆管理的保险柜的密码锁用TNT加AK47以及美国FBI九处三队潜心456天制成的专门对付由资本家提供的号称牢固无比尿急时特别管用的厕所专用的可以从内反扣的防盗锁的农夫山牌乐百死强效浓硫酸强行打开,然后双手奉上爱的小费。他们叫这种行为叫做爱的代价或者脑壳有包。 人人都有失意的时候,比如说老婆执意不给我洗穿了两个星期后被门卫大爷养的黑狗视为爱物多次企图下手据为已有的小裤衩,而每一次我失意,我都会去打麻将,因为打麻将是剧烈的运动,犹如巷口那个吸毒的人毒瘾发了强烈需要然后得到满足一样,可以将你身体里的水分充分蒸发掉,而让我不那么容易流泪,我怎么可以流泪呢?在老婆心里,我可是个很酷的美男子。 在我看来,打麻将是一项高尚的赌博运动,就如参加华山旅游公司的登山有奖比赛,人人都知道那是件苦差事,不停面对长时间高负荷大工作量饱受饥饿胀尿胃下垂十二指肠剧烈腹泻以及手指关节严重肿胀发炎导致肾功能衰竭等等等等,但还要拖着疲软的大腿迈动因充血而营养过剩的想努力从鞋前那个天窗钻出来透气的巨大臭脚丫往前迟缓地前进(虽然离出发点越来越远)。 他们说我睡觉可以不用枕头就完全可以将头放平,也不用担心头会掉下床去,因为他们说我的头是四方形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俗称的方脑壳)。 半年前,我掌握了打麻将的基本技巧。其实我当时认为已经很了不起。我能够敏捷地判断对门老林出四筒可能是在钩我手上的金三万右边的老张碰五条可能是想出七条下叫左边的老李胸有成竹的望着我可能是根本没下叫想让我给他打一张幺鸡,并且可以毫不费劲地顺着老林划船最多下不了叫包对门清和左边带幺右边的暗七对。我雄心壮志要立下一番事业,将所有的麻坛高手拉下马再踩上三脚叫他们痛哭流涕对着老婆发毒誓永远不沾麻将并且将家里面的凡是带麻字的东西全部扔掉包括老婆长了几颗小点点的脸。由于自然法则,他们变得越发狡猾。我在最初的几个月里一无所获。我焦急地搜寻,远涉方圆几十里。在这样的年龄,我的同胞尚在安乐的小窝里享受恩赐,最多在自己的地盘练练身手。而我已历尽磨难,沧桑过早地写在脸上。 在我最接近成功的时候,往往跟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0.01公分,然后在一个时辰之后,我就会死在这群屠夫手中,这是一项暨定程序。 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个记录,那一天深夜,我输掉了所有的小金库,只剩下两张背面是三峡风光正面是少数民族父女并排合影照片的因保管不好而快要掉角的叫做人民币的纸张,而老婆还吵着要吃炒田螺炒大虾炒泥鳅炒鸡杂炒回锅肉炒牛排炒瓜子炒热带鱼和一碗三两的微放辣椒的清汤鸡杂面,还好老婆不喜欢吃大象狗熊狮子老虎猎狗,要不然我一定是完蛋了。而卖诸如上类东西的老板正是隔壁二狗子的老乡的姑妈的二哥的小儿子的女朋友的妈的同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他将那碗盛满鸡杂的最多只有五六七八九十根而冒充三两且忘了加盐以及味精和香油的面送到我面前,用充满油腻的苍蝇上去都得打保险带的脸对着我发出了最令人神秘的堆笑(神秘程度远高于蒙娜丽莎),然后没收了我仅有的那两张纸币。那一刻,我无语。 第二天,老婆肚子长拉不懈,医生说介绍一个吉尼斯纪录的公证员给我们认识,希望能将拉肚子的时间载入史册。 这事儿也就这样了――我知道,打麻将对我来说,就像跳悬崖,非常过瘾,但不能保证不付出诸如断脚残臂开肠破肚脚指姆粉碎性骨折发型枯槁耳鸣头晕性功能意外丧失。昨天晚上又跳下去了一回。原因是我嘟囔了一句几个牌友不如我家邻居太婆的牌出得好,他们认为这叫狂妄。我跟他们讲你们没有文化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讲起文化来哪里有你的份?我学写八股文是什么时候?认识你们是什么时候?我把狂妄的意思解释清楚以后,那几个屠夫开始撒泼。撒泼无效,就挟持我冲出门去直奔悬崖了。可见真理说不得,他们当然不如太婆牌出得好,这是事实,人所共知。人家什么技术,你们什么技术?可是我这么跟他们说,他们下手更狠,以至于我怀疑他们可能是资本家反动派的特务专门潜入人民内部残害一些诸如我这类的说实话追求真理的美男子。 结果,我摔断了大腿小腿胃十二指肠以及我最值得骄傲的充满对胜利真理美女的向往追求的眼球。 在今天早上,伴随着日出,有一个声音从我心里具体来说是在胃及十二指肠左边肋骨之内大概拳头大的地方通过神经链组成的远胜于电信手机传送速度的高速通讯网络送达到了我的耳边,轻轻跟我讲了一声“你是个应该戒赌的英俊的蠢猪”,因为这一句话,我会一直记住这个声音,记住这一天。如果记忆是一个猪头的话,我希望这一个猪头不会健忘,如果一定要加一个日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